入夜,长生坐在秋山的床边,明亮的烛光下,秋山静静的睡颜俊美的仿佛一幅画,画中颜色迷人,令长生心疼之余又有一丝心悸。
“秋山,”长生微叹了一口气,犹豫片刻后伸手轻轻覆在了秋山的手背上,“你为长生所做的,长生尽都知道,也铭记在心,此生不能忘怀。”
顿了顿,又道,“长生说过,此生别无他求,只愿秋山君无恙安然。”
长生伸手将秋山额前的一缕碎发撩至脸庞,指尖不经意触到他脸颊时微微一顿,长生定定注视着秋山的睡颜,挽唇轻笑,温柔道:“从此以后,不许再这般伤害自己,也不可再为任何人伤了自己,我也亦然。”
秋山昏迷的这段时间,长生事无巨细亲自照顾他,从不假手与人。期间离山剑宗也派人前来想要回秋山——毕竟秋山君乃离山剑宗弟子,当然要在自家门宗修养更为妥当。陈长生却断然拒绝了,以从来没有过的强硬态度将离山剑宗的人打发了回去。
眼看离山剑宗的人被陈长生气到几欲拔剑抢人,好在圣后口谕及时传来,命离山剑宗不可为难陈长生,秋山君留在国教学院修养也是他的本意,离山剑宗当尊重秋山君意愿,不可勉强。才算平息了这场“战争”。
秋山君一连昏睡了半月,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圣后已和陈长生母子相认,徐有容也寻了各样方法来为秋山疗伤,助他恢复元气。陈长生几次想用自己的血为秋山疗伤,都被徐有容劝阻,“师兄乃是元气耗损,并非无药可医,你不必以伤自身来医师兄,否则师兄醒来也不会高兴的。”
“是啊师父,”白落衡点头,“您跟秋山哥哥,不是我拿血救你,就是你拿血救我,再这样下去,你们两人都要直接换血了。我说的对吧,徐姐姐?”
近期徐有容为秋山疗伤而常常出入国教学院,白落衡也跟她逐渐混熟。徐有容生性冰冷淡漠,白落衡却活泼热情,两人熟悉起来后,白落衡天天“徐姐姐”长“徐姐姐”短的,反而意外地让徐有容对她好感倍增。
听闻白落衡询问,徐有容微微一笑,道,“落落说的有理。长生,师兄外伤已经痊愈,等他身体耗损的元气慢慢恢复时,便会醒过来了。”
见徐有容说的这般笃定,陈长生总算是安下心来。
因秋山昏迷未醒,击杀魔族的重担一下就全落在了徐有容的身上。陈长生也常在白天与徐有容一同出去,助她一臂之力,入夜便赶回来守在秋山的身边。
一晃已过月余,秋山身上被黑袍重创时所受的伤也痊愈了七七八八,只是还不见他清醒。这日夜深,长生坐在秋山的榻边,习惯性伸手握住了秋山的手,又摸了摸他略有消瘦的脸颊,弯唇轻笑道,“你睡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情……徐姑娘已经拿到了周园钥匙,青藤宴上我拔得了头筹,我也已洗髓成功……此前你一直在追击的北斗七杀,也被徐姑娘给解决了。”
月光透过窗外绵绵洒入,陈长生低下头细细打量着秋山的脸,即便是在昏迷之中还透着一丝憔悴,但这张脸依然俊美得令人心悸。
陈长生想到白天徐有容说过的话,再看秋山这张极具吸引力的脸时,不免无声失笑,“若非徐姑娘,长生还真不知道魔族公主竟这般钟情于你,此前妄想给你种下魔种引你堕魔;得知你被黑袍重创昏迷至今,居然又为你差点与黑袍起内斗……”说到这里,长生脸上绽出一抹促狭的笑,压低声音道,“她不知道,你睡这么久并非全因黑袍……不过,这样也好……”
长生每晚都要絮絮叨叨说上半天,但至今为止都未曾得到秋山的回应,虽然心知不能着急,但仍控制不住失落低叹了口气,“小的时候师父给我和徐姑娘定下亲事,直至我离开师门来到神都,也从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能成家立业,只因我命不长久,不敢妄想。此后到了神都,我与徐姑娘解除婚约,自以为天大地大我再无挂念,却不想……”
却不想从那以后,生命里、生活中就开始被这个离山剑宗的大弟子、七律之首的秋山君给占满。想想那时刚来神都时,他还只是个无名小卒,从他人口中听到秋山君的大名:神龙转世之身,翩翩公子,一生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实至名归的侠之大义者。
那时他对秋山君也有过好奇、仰望与自惭形秽,只觉这样的君子大概是他怎样也无法比肩的。
却不想世事难料,如今不但秋山就在他的身边,还为了救他而自愿耗损神龙精血。
想到这里,陈长生注视着秋山的眼底几乎要溢出光来,诸多情绪在眼底缓缓淌过,同时用力握了握他的手,道,“魔族大军压境,人魔之战近在咫尺。你一生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如今大战在即,怎能少了你这主将。”
说完,想了想,又觉心中还有未尽之言,便接着又道,“秋山,我已洗髓成功,续命之事指日可待……我一定会逆天改命,活得长长久久,与你一起……所以你也当安然无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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