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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莫寒点点头：“别看石云平年纪还小，倒是个心里有些成算的。他明显不是第一天知道此事了，此前却半点怀疑也没有露出来，而是自己暗中调查，还真让他找到了帮忙接生换孩子的稳婆和石府下人。”
有了这些证据在，哪怕卢氏坚持不承认调换孩子一事，还说石云平是得了失心疯，刑部也不可能放着此事不理，必然要调查个清清楚楚才行。
如今石家人都已经被放回了府里去，只有石云平交来的证人还留在刑部，留待下一轮审讯。
赵氏长长的舒了口气：“难怪今日石家两位少爷在国子监就打了起来，原来他们这是积怨已久，借此泄愤吧！”
戚莫寒提醒她道：“调换孩子一事事关重大，京中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你平日里多管着七七点儿，让她这段时间少出门，省得惹祸上身。”
赵氏神色一肃：“你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第二天一早，戚慕婳照常来给母亲请安，顺便说了她今日打算出门游玩的计划。
昨日戚慕婳与贺芷君相约出门逛街，两人一时兴起，把接下来几日都给安排好了。
她们今天打算去北城的荷花池，那边离观音庙不远，却是挖了个十几亩的池子，里面种满了荷花，还养了许多胖乎乎的锦鲤，是北城一景。
因着有这荷花池，绕着池边一圈的商铺生意都很不错，平日也不乏有文人墨客前去聚会作诗。
两人说起荷花池的时候，戚慕婳还跟贺芷君感叹：“听说这荷花池乃是私人所有，也不知道是谁人所建，还挺有眼光的啊！”
贺芷君笑道：“总归是京中哪位有权有势的人家的私产，不然的话，只怕早也保不住了。”
戚慕婳深以为然。
她本来只是跟母亲打个招呼提下此事而已，没想到平日里一向好说话的赵氏今日却是拒绝了她：“这几日京中乱子多，天气又热，你就别出门了。”
戚慕婳惊住了：“娘，可我都已经跟芷君说好了！”
赵氏不为所动：“那就派个人去贺府说一声好了。”
戚慕婳更加震惊：“这多失礼啊！”
赵氏微微一笑：“放心吧，贺姑娘不会怪你的。而且我猜，就算你今天出门了，贺小姐只怕也是出不了门的。”
戚慕婳：？？？
【所以，这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赵氏看出女儿心中疑惑，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安排早膳，又吩咐人去了贺府传话。
戚慕婳心不在焉的吃着早膳，不时的偷瞄着她娘，想要从她娘的神情中获得那么一星半点儿的线索。
【娘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真是急死人了！】
赵氏听得心中偷乐，面上却是丝毫不露，稳如泰山。
戚慕婳只得带着满脑子疑问，回了自己院子。
过了一会儿，戚府去贺府传话的下人回来了，顺便还带来了贺芷君的贴身丫鬟绿玉。
绿玉带来的是贺芷君给戚慕婳写的亲笔信，还道：
“小姐今日本也打算派奴婢过来传话改期的，没想到正好和姑娘想到一块儿去了。小姐说了，近几日虽然不方便出门，但于书信却是无碍的。若是姑娘不嫌麻烦，还请多多给小姐写信，小姐必回。”
戚慕婳：……
搞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芷君怎么跟她娘一个路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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