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棋差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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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回到了月曦城，并找了几个人去把齐萱的家人接到了月曦城来，她再一次去了地下室，那块真相之石，看起来应该是个神器，不过溪沐笙放心把这个神器就这样扔在凡间，看来真相之石里头是找不到溪沐笙的蛛丝马迹的。

“我想问，我为何记忆不全。”若水割破了手指将血滴到石头上面，只见石头上出现了若水初生时的画面，她自神界若水河畔而生，有一人在她体内下了一道封印，可是她看不清那个人，真相之石也无法显示那个人的真容，之后真相之石便碎了，之后有一遍体鳞伤的女子出现的若水面前。

“上神，我为神器真相之石的器灵，我无法说谎，也无法拒绝任何人提出的任何问题，但是一旦问题涉及天机，真相之石就会自毁。”

“泄露天机？”若水看着眼前消散的器灵心中有些难过，她只是问了一个问题，真相之石就碎了，其实她想问的是为什么她在时怀玉体内觉醒之后没有拥有时怀玉的所有记忆，然而真相之石给她的答案让她发觉到，她现有的记忆是不全的，她自若水河畔降生，可在降生之前呢，她是谁？她只知自己因汇聚天地灵气而生，可若是她真的记忆不全，那便是降生之前了，所以，是有人故意汇聚了天地灵气，也是有人要她降生于世。

“天机。”若水抬头看了看天，她的降生，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若水在人间走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见识了不少风土人情，也听了不少民间传说，随后她便回到了神界。

“师兄，我回来了。”若水一回来便去了桃林，溪沐笙倒是不慌不忙，被困在桃林也不着急，依旧躺在树上喝酒，而她的真身就在树下摆着。

“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溪沐笙看着若水，随后从桃树上下来。“可惜你没我想象的蠢。”若水看着溪沐笙，她眼神藏不住心事，虽然嘴上说着狠话，可眼泪却马上就要落下来。

“师妹，放了我好不好，我的确想复活天魔，可我也是为了复仇，整个神界，都是我的仇人，唯独你不是，我不该利用你，你放我出去吧，师妹。”溪沐笙走到若水跟前握住了她的手。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在神界你利用我破了师尊的封印，在凡间你又阻止我苏醒，让时怀玉吸食生魂，如今你又准备怎么骗我？”

“师妹，我没想骗你，可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唯一的机会，我不能放过，神界屠戮我族，又要我卑躬屈膝给一个小辈做徒弟，我卧薪尝胆至今，终于等到天魔的一缕残魂，我当然不肯放过！谁叫你非要管闲事要渡天魔，我也没有办法。”溪沐笙双目通红，紧紧抓着若水的手。

“是吗？师兄，我在凡间听了不少传说，其中有一个，很有意思，我讲给你听好不好？”若水拉着溪沐笙坐在桃树下，像从前一样，不管溪沐笙愿不愿意，她都靠在溪沐笙的肩膀上。

“传说天地初开，妖魔横行，后生神族，而后神魔大战，魔族开始没落，妖族划地而居，与神魔二族三分天下，可是后来三族皆想一统天下，开始了长达数万年的混战，妖族有二帝共治，发生分歧，一个想联合魔族灭了神族，一个想联合神族灭了魔族，然而最后的结果竟是神族灭了妖魔二族，你知道为什么吗？”若水突然抬头看着溪沐笙。

只见溪沐笙握紧了拳头，眼眶也红红的。“给我讲故事的人没说，不过我猜是妖族出了叛徒，这二帝不合，其中一个呢就设计将另一个囚禁了，然后一边联合魔族，一边又联合神族，但实际上，他最后把妖魔二族的计划出卖给神族，让妖魔二族覆灭，唯他一人存活。这个人想得很好啊，让三族斗个你死我活，事实也是如此，神族本就人丁稀薄，神魔大战后只剩十几位真神，又经过与妖魔二族一战，神族唯剩三位真神，就是我们的师尊和两位师兄，那个叛徒本想着自己建立完全属于自己的妖界，可没想到妖族那些小妖全部投靠神族，并褪去妖骨成仙，这个叛徒就更厉害了，趁着神族百废待兴之际，他盗了死去神族的神骨，换掉自己的一身妖骨，然后拜了神尊为师，我没说错吧，师兄。”

“你胡说八道！”溪沐笙突然发怒将手中折扇化为利刃刺向若水。“说什么为族人复仇，你的族人是你亲手害死的，你贪生怕死，终日在桃林躲躲藏藏，想复活天魔不过是你还没有放下你心中那一统三界的执念，你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罢了，我来之前已通知师尊请战神前来了，桃林结界一开，就是你的死期。”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如今连饶我一命都不肯！”溪沐笙收了扇子，眼中的戾气也消失了，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若水看着溪沐笙这样有些害怕，不由得担心起来他是不是还有后招，又或者，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想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