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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兰没想到他会真的打自己,一时间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怔怔的看着他。
齐衡目光冰冷,悔不当初,他只恨自己没能早些看清这女子的真面目,竟被她如此蒙蔽,否则断然不会留她在府中多待一天,更不会害的妧儿险些滑胎,害了自己的孩子。
见他如此绝情,楚若兰扯了扯嘴角,一丝痛楚让她彻底清醒,不禁绝望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小公爷!你说的多么义正言辞!但你自己心里头清楚的很,你对我,本来就没有任何情意!何苦做出此番样子!我何曾蛊惑于你?!分明是你执意要纳我为妾,我走投无路,只好答应下来,否则以我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女儿,何故给他人做妾!我为何不找一门好亲事,嫁为正妻,好过被你厌弃侮辱!”
楚若兰恨极,想要去捶打他,奈何扬文一直抓着自己手腕,根本挣脱不开,掉下眼泪,“齐衡,分明是你先倾心于我,如今却又宠爱他人,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我也是出身书香门第,也是饱读诗书,为什么在你心里只有那个女人!那个早就嫁做人妇的女人!”
齐衡见她如此撒泼,失望透顶,直觉当初的自己何等天真,竟以为世上相貌相似者,品性也会相同,摇了摇头道,“楚若兰,当初我见你可怜,的确是同情,但最开始,我未曾有过纳妾的想法,我的确见你相貌与盛家大娘子相似,有过这种想法,可我也知此事乃是镜花水月,不可弥补,我曾与你说明,也愿许诺给你银两,让你平安离开,寻求良人,但你是怎么说得,你说你虽出身书香门第,但家中嫡母难以容你,将你绑了强嫁他人为妾,若离开齐国公府,便会被你嫡母捉住,难以脱身,我见你所言非虚,才将你暂时留在府里。”
想起当年之事,齐衡只能感叹世事无常,机缘巧合下,竟然救了与盛明兰容貌相似之人,叹了口气,“后来你在府中,的确规规矩矩,每日只静静读书,我承认,那时我的确被你吸引,将你当做一个影子,偏爱于你,并将你纳入房中,可我未曾碰过你一根手指,在我心里,我敬你爱你,将你视为知己,后来你又是如何?!”
他抬高声调,气极了,更不愿回想当时景象,闭了闭眼睛,“你知晓我将你当做旁人影子,丝毫没有介怀,我以为你真的倾心于我,却不知你竟趁机打听到我心中之人,还私下去偷瞧盛家大娘子,甚至买通曾经侍奉过她的女使婆子,将她的行为举止一丝不漏的学了下来,当我知晓时,我虽然有些失望,但念及你毕竟出身不高,无非是想多些偏爱,也只是视而不见,由着你胡来,到最后……你见我迟迟不肯碰你,竟让青荷在我茶中下了安眠药粉,假意与我共度良宵,你怪我不肯亲近于你,偏宠过后冷落于你,可你为何不想想我怎会无故对你如此!”
楚若兰听他所言,脸色逐渐苍白,看了一眼地上的青荷,怀疑是她出卖了自己。
齐衡自然没有错过她的眼神,挡住她的视线,痛心疾首,“你不必怀疑青荷,我从未审问过她,这等事情,我自有办法查出,我不与你发,不过是念在你一时糊涂,不愿为难你,只想着等时日长了,你若安分守己,到时给你寻一良人让你离府,若你不愿,我也会待你不薄,在府中不愁吃喝便是,谁知你执迷不悟,居然想要谋害主母,此等罪过我怎能容你?!”
“哼……你说的如此好听,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楚若兰冷笑着看他,索性不吐不快,“你不过拿我当盛明兰的影子,既然是影子,我自然会满足你的幻想,我学盛家大娘子,是想让你多偏爱我几分,可你却碰都不碰我,若无子嗣,我怎能在齐国公府立足!我需要有孩子傍身!只要你以为与我同床共枕,便会再来,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在为我自己做打算!这有什么错!你觉得我算计于你,可你又可曾真心待我!”
齐衡听她这番分辨,只是笑了笑,淡淡道,“楚若兰,你当真以为我对你的伎俩一无所知吗?你不要忘了,我母亲乃是平宁郡主,自小在宫中长大,宫中女子的争宠伎俩,我小时便听母亲分说的明白,更知晓自己的身份地位,无论妻妾,都不能左右我的想法,更妄论你只是与六妹妹有几分相似而已,我将你视为影子,的确对你不住,可你若以为进入国公府,得了我的宠爱便能威福,那便大错特错了,你为何会对我温柔以待,难道不是看中我小公爷的身份地位,想要平步青云,尽享荣华富贵吗?你我皆非真心,又何来公平二字,既然各取所需,就该安分守己,何苦自寻烦恼?”
“不是的……我一开始是想要荣华富贵,可是……可是我后来是真的爱重你……倾心于你的……元若哥哥,兰儿错了,兰儿再也不敢了,我不是要害大娘子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让她受点伤,不用很重,哪怕就摔一下下,躺几天,这样你就会来我这里了……元若哥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是为了你!”
楚若兰听闻他如此清楚明白,顿时后悔不已,哭求着想要齐衡心软。
奈何此刻她的一切做法都让齐衡厌恶至极,摇了摇头,退后两步,“不,你不是为了我,你只是从下人口中听闻我转年想将你送出府邸,所以才有意为难妧儿,楚若兰,你心思歹毒,我断然不会再容你,扬文,将她绑了,送去内狱,其余一干人等,该发卖的发卖,该严惩的严惩,我不再姑息养奸了!”
“不要……不要……求你了……元若唔!”
楚若兰还想哭喊,但被扬文一手捂住嘴,直接拖出门去,门外早有人婆子等候,将她捆住,又进来两名女使,将青荷捂住嘴拖了出去,齐衡见状,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齐衡回到正房,见绿茉守在外头,问道,“大娘子如何了?”
“小公爷放心,大娘子一切安好,刚刚吃了些果子,这会子睡了,我们一直守着大娘子断然不会让一丝风声传进来让她心烦,”绿茉给他行了个礼,规规矩矩的答道。
他这才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走进卧房,瞧见安妧已然安睡,这才放心,示意红缨好好照顾,便去了侧厢,坐在榻上看书。
午膳前,安妧便醒了,小心坐起下地,见齐衡在侧厢看书,才微微一笑,“元若,我饿了。”
“那便传饭吧,”齐衡听见她起来,已经放下书本,往屋里走来,扶着她坐在桌边,思量一下,才道,“妧儿,如今你有孕在身,我之前提过,想年后再将楚若兰送走,但你既有了身孕,我总是不放心,怕她烦扰你,所以便先将她送回京城的庄子了,免得你心情不悦,平白多了这许多烦恼。”
“你舍得呀?”
安妧心里头虽然高兴,但还是有所顾虑,噘嘴看他,又扬起头,哼了一声,“我又不是容不下她。”
看她这幅嘴硬的样子,齐衡就知道她心里头还是有芥蒂,忍不住点了点她鼻尖,笑道,“是,我知晓我的大娘子宽容大度,是我怕影响你养胎,所以做主将她送走的,与你无关。”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的主意,”安妧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显然心情大好,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元若你对我真好!”
“若不对你好,那我要对谁好,只盼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乖乖的,不要折腾你,我才真的放心,”齐衡轻轻摸了摸她小腹,眼神温柔如水,轻声道,“妧儿,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又有
多担忧,恨不得这些苦难都替你担着,才好安心。”
“放心吧,别看不起你的大娘子,你的大娘子可是武家出身,哪怕身怀六甲,也能上阵杀敌呢!”
安妧信心十足的朝他笑笑。
“胡说,怀着身孕还不知避讳,说什么打打杀杀的,莫要胡言了,”齐衡板起脸故意教训她,见红缨她们已经摆了饭,才道,“快吃吧,都是你爱吃的,你要好好将养才是。”
“你这是喂猪啊,这么多菜,”安元看着那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有些无奈,但也知他体贴细心,生
怕自己胃口不佳,虽然埋怨,却还是心中甜蜜,与他说说笑笑,用了午饭。
虽说她动了胎气,但到底身体康健,加上韩子苓的安胎药一日不落,一月后再来把脉,已然无碍了。
韩子苓又叮嘱了不少,而他的妻子红穗听闻安妧怀孕,便不顾一切收拾细软回了齐府,坚持要伺候她生产才肯离开,安妧实在是拗不过她,只要允了。
又过了一月,安妧的胎像已然平稳,齐衡这才修书回京,告知双方父母,平宁郡主不由得喜上眉梢,立刻就想来闽南探望,奈何京中还有一双孙子女需要照顾,又见齐衡书信中已然说明不需她舟车劳顿,总算是按捺下了心里的激动,闲来无事便去道馆祈福,希望安妧能够平安生产。
而余氏便不愿听从齐衡的告诫,一知晓安妧怀孕,便立刻驱车南下,赶到了闽南,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在建州住了月余才依依不舍的返京,还承诺待安妧八个月的时候再来看她,直至她出了月子才要回京。
安妧倒是没父母那般担心,照常该吃吃该喝喝,除了怀孕第四个月有些害喜后,不长时间又能吃香喝辣了,她虽怀着身孕,但还是照常行走如常,在红缨她们担惊受怕的眼光里四处溜达,哪怕到了八个月,还是不改,齐衡实在拗不过她,只能问过韩子苓后由着她去了。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转年四月,便是婴儿呱呱落地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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