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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消散。
天边一轮明日升起。
方远扫过地上的柳成，确定将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搜干净了。
此时。
柳成身上已然衣着狼狈，露出了还算白净的身躯。
“呃……呃……”
他神情恍惚，半张脸塌陷下去，右手手臂还在流血。
方远略微思索。
要不要……
他抬起头，环视四周，看向远方山林。
随后，目光一凝。
远方百丈之外，一处高处的山坡上，安静站着一道黑衣身影。
正是玄衣卫。
丁翁说过，会有玄衣卫在林中驻守。
之前身形不显，此刻刻意显现身形，显然是在提醒方远，不要杀人。
方远收回视线。
看来没法动手了。
他直接伸出手，饮血刀扫过地上柳成的剩余三肢。
左手手臂和双腿经脉齐齐断裂。
彻底失去了竞争武举前十的能力。
方远随后转身离去。
……
日头逐渐升起。
那道山坡上的身影快速下了下来，来到柳成的身边。
看着柳成几乎赤裸的身躯，眼角微微抽搐。
“方兄，还真是……”
东方日头的光线映照在此人身上。
若是方远在这，定然就能认出，眼前这玄衣卫，正是几月之前认识的林霄。
林霄心中有些感慨。
刚才察觉到此地的打斗声，他便立刻过来，一眼卡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方远。
“这才几个月……炼筋大成还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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