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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渗入鼻腔，苏漾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睛。
天花板的白炽灯泛着柔和的光晕，监护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滴答声，点滴里的药液一滴滴顺着针管注入到她的身体里。
一切的感知那么清晰。
苏漾知道，她又捡回一条命。
动了动手指，腕间的针头传来阵阵刺痛，转头看见床头柜上的水杯，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
活着，真好。
抿了抿唇，喉咙干得发疼，她想要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却在动作间，牵动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一只大掌按住她的手腕。
“别动。”
低沉的男声忽然响起，惊得她浑身一颤，抬眸看见冷砚琛那张俊脸，“我........”
不等她说话，男人扶起她，把水杯喂到唇边。
“喝。”
她乖乖大口大口猛喝。
“小点口。”
苏漾立刻小口小口吞咽，像个犯错后听话的小孩儿。
晨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眼底是化不开的疲惫，他应该做完手术后一直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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