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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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你真的没事吧？”

把人一直拉到大殿，水洵这才有机会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贾蓉一遍：“父皇没有为难你吧？”

他眉头紧皱，心也跟着担心到不行：“父皇可有对你说什么？做什么？或是，或是让你服下什么不该服下的东西？”

自己的父皇心里到底有多多疑，为儿子的水洵自是了解万分，即使自己现在当了皇帝，可是这手中的权利还没有完全收拢，不能和父皇正面抗争，这就让他更是担心了。

“也怪朕，”水洵懊恼地锤了一下脑袋：“都是我太大意了……”

就是因为自己一时大意，让父皇察觉到自己对贾蓉的心思，才会让贾蓉陷入现在危险的地步。

“你别……”贾蓉伸手抓住水洵锤着自己脑袋的手：“我没事。”

“贾蓉，”水洵愣愣地看着贾蓉自己抓着的手，心里有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难不成，难不成贾蓉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心里，想要回应自己了吗？

来不及多想，水洵把贾蓉的手按住，眼中带着期待：“贾蓉，你可知你到底在做什么？”

贾蓉微微侧过头，小声道：“别这样，还有别人呢。”

这是水洵的寝殿，周围都是水洵的奴才，而奴才，在水洵的眼里，可不算什么人，水洵顺着贾蓉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黑童大咧咧地站在殿中，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水洵心下不悦，皱眉呵斥道：“黑童，你怎敢这样看你家主子。”

黑童还是笑嘻嘻地，开口道：“我就想问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水洵连忙转头看向贾蓉，眼中露出不舍。

贾蓉微微皱眉，盯着黑童道：“我这几天留在宫中，你自己回去吧。”

“好嘞，”黑童笑得更开心了，不止如此，他还对着已经是惊喜表情地水洵眨眨眼：“皇上可要好好关照了。”

“当然当然。”

水洵此时激动地握着贾蓉的手都开始有些微微颤抖了。

“那就好，”黑童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仿佛笑出朵花一样：“只要皇上觉得没问题就想，草民就先告退了。”

等黑童走了，水洵摆摆手让殿里的奴才退下，一时间，整个大殿就剩下水洵和贾蓉两个人。

水洵把贾蓉拉到后殿的塌边坐下，双眼一刻都不离开的脸，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心里除了欢喜就是欢喜。

“贾蓉，你可知道，朕，朕真的心悦与你，”心里埋藏了这么久的感情一旦得到回应，水洵就再也受不住了，明明之前自己可以隐瞒的很好，现在却只想把所有的心意说清楚：“朕真的喜欢你很久了，从边关我们相识相伴开始，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游历天下，朕在这个朝堂沉沦，朕一度觉得，这份感情，只能跟着朕进坟墓了，却没想到得到了你的回应，朕满心欢喜。”

贾蓉同样抬头看着水洵，一贯冷清的眼中带着一丝感动与情谊：“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水洵，你也要知道，你是皇帝，而我，不过是个平民，我们是不可能的。”

“那你，”水洵心头一紧：“你现在是要拒绝朕，如果你要拒绝朕，刚刚为何又要，又要给朕希望。”

巨大的失落从心底传来，这种上上下下的感觉，让水洵十分难受。

贾蓉牵起水洵的手，微微勾唇：“水洵，这些天我待在崖上的时候，就是在想，如果，如果我一辈子都不下崖，一辈子都不见你，我能不能做到……”

“你能吗？”

“不能，”贾蓉摇摇头：“你我同为男子，本就被这世间所不容，更何况你如今还是九五之尊，更是不能越雷池一步……”

“是啊，是啊，”水洵苦笑：“只要身在皇家，朕就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更何况朕现在还是皇帝，罢了罢了，”强自咽下心中的苦涩，水洵站起身：“朕派人送你回去，你放心，朕一定会护你一生，就算是父皇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水洵，”贾蓉拉住水洵的手，抬头看着他，双眼带着一丝释然、一丝感动：“可否，给我一个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