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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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老太太要离开的事儿，陈文华没挽留，他原先想着陈宝珠可能会有些舍不得，当然，不是舍不得老太太本人，是觉得她可能还放不下替自己操心续弦的事情，但是没想到，老太太这边说走，陈宝珠那边客气了两句之后，还真让人开始给老太太收拾行李了。

陈文华还有些吃惊，趁着陈宝珠早上来请安，就笑着问了：“你大祖母这一走，府里没有长辈，你可是没办法再为我挑选什么续弦的事情了啊。”

陈宝珠点头：“我知道，我想了想，这事儿还是暂时不要提了，但是，孩子还是要的，既然府里的三个姨娘不能生，咱们就另外挑选几个，这个我还是能做主的。”

陈文华嘴角抽了抽：“若是生了男孩儿，说不定就心大了。”

陈宝珠笑着摆手：“这个爹不用担心，再怎么心大，只要心里还有孩子，那还不是任凭我拿捏？名分这个东西，还是很重要的，有名分，那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名正言顺，没有名分，哪怕有宠爱，那不管什么事情，她做起来都要束手束脚。”

若是生了女孩子，大不了，她就先将自己给嫁出去，然后将妹妹养在自己身边。到时候再请几个嬷嬷，长姐如母，哪怕是庶女，有人教养了，就总归还是能嫁出去的。

若是男孩子，那就更不用说了，男人娶妻，主要看的还是自己的本事。

陈文华深深叹口气，这闺女是走到了死胡同啊，钻了牛角尖，非得要自己给生孩子啊。这可怎么办呢？生，还是不生？

陈宝珠却不管陈文华的那么多心思，等发了对牌，听下面的管事们汇报了事情，就让木香去找了春姨娘过来。春姨娘性子虽然不太好，但人不太聪明，好拿捏，再加上资历老，有些事情，交给她办还是比较省心的。

“姑娘，我没听错吧？你让我出面，给老爷挑个暖床的丫鬟？”

听完陈宝珠的话，春姨娘眼睛都瞪圆了，伸手点了点自己胸口：“姑娘没忘记我的身份吧？”

所以，我是傻了吗？要找个人来和我自己争宠？

“春姨娘你多大年纪了？这个年纪，我若是放你出府，你靠什么谋生？我若是不放你出府，你日后又有什么打算？你自己还能生孩子吗？”

“就算没孩子又怎么样？等大姑娘嫁了人……”春姨娘之前凭着资历，没少在陈宝珠面前嚣张，就算是后来被陈文华给冷落了，她也没怎么将陈宝珠放在眼里。

原因就是这个，等陈宝珠出嫁了，这府里，不就轮到她当家主了吗？府里没有主母，姨娘里面她年纪最大，资历高久，又自觉地讨陈文华欢心，是夏姨娘和秋姨娘都比不了的。

“我若是不打算嫁人呢？”

陈宝珠笑着问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呢，是你不答应，以后你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但我可能会找夏姨娘或者秋姨娘来帮忙。第二个，是你答应，若是新姨娘能生孩子，我可以让你抚育一个女儿，你觉得如何？”

春姨娘冷笑一声：“我才不会白费力气替别人养孩子，养大了，人家亲娘一句话，她就成了人家的亲闺女了，说不定还要觉得是我这个养母拦在中间，才没能让她们母女相依为命的，我是傻了吗？我为什么要替别人养孩子？”

陈宝珠嘴角抽了抽，大意了，还以为春姨娘是个蠢笨的呢，结果，人家聪明的很呐，什么都能想明白。

可偏偏，她一个女孩儿家，没办法亲自出面替陈文华想看妾室。必得是有个人出面才能行，春姨娘若是不行，那夏姨娘和秋姨娘也就不行了，她们两个可不蠢笨。

“不答应就算了，对了，针线房过来说，你要做四身衣服？”

陈宝珠摆摆手，正打算让春姨娘滚蛋，忽然想到这个事儿，又将人给叫住：“夏天的衣服，我不是已经吩咐人给你们做了吗？”

“做是做了，可是一人三件哪儿够穿？这大夏天的，不得半天换一件儿衣服？总得有个五六件才够穿吧？不是我说，姑娘你也实在是太抠门了点儿，以前夏天，大家都是八件衣服的，今年忽然就变成了三件了，一下子扣掉了一半多，姑娘您能省下来多少银子啊？”

春姨娘对这事儿十分的不满意，陈宝珠冷笑一声：“都是惯得你们，要不然你上外面打听打听，看谁家的姨娘一季度是八身衣服的？要是能打听出来，我送你去他们家当姨娘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