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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妍回到医院时。
天色已彻底暗下。
外祖母始终很虚弱，为了不打扰对方休息。
闵妍即便是守，也是坐在病房门口守。
夜间温度骤降，与昨日一样。
唯一不同的。
是隔壁没有人给她披衣服、替她挡风。
以至于闵妍觉得，这寒风原来如此难抵。
“叽呀。”病房门被开启，发出轻响。
闵妍立即回头，对上从里头走出来的老方。
“外祖母又睡了吗？”她忙压声问。
老方轻手轻脚关上门后，才回她：“是的，她今日醒醒睡睡好几轮了，但精神总归是比刚醒时的好多了。”
闻言，闵妍轻舒口气：“那就好。”
老方四处扫了一眼，未发现霍泯的身影，好奇问：“少爷待会儿过来吗？”
闵妍被问得一噎，顿滞几秒后，才出声：“我也不知道。”
好在老方像是无意一问，所以并没有继续追问。
但她像是想到什么，忽然笑了下：“昨晚我出来给你们送水，但您已经枕着少爷睡着了，少爷也干脆不喝水了，说是若上厕所就会把您吵醒。”
昨晚她是怎么睡着，又是怎么把头搭到人家肩上了，关于这个过程，她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只知道一起来就对上霍泯深沉眸光，惊得她瞌睡虫全跑。
但她确实不知道，霍泯竟为了不因上厕所而吵醒她，干脆连水都不喝了……
心口像绑了绳子，一直用力地收紧、又收紧。
方婶瞧着闵妍显然比之前要憔悴的面色，想了想，仍是劝道：“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您看您，黑眼圈都重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闵妍下意识扭头，朝隔着墙的病房看去。
除了墙上瓷砖，啥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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