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言还在睡小猪觉,明霁早早起来生火烧水,他脑子里在各种盘算,手上动作有条不紊。
出城时间就在这几日,到时将宴梨初和宴梨尔一起带走,他们宴家就没有送女人求和的事情,林家实在该死。
两个温婉柔弱的女人,在这豪放以强为傲的景国,根本不讨喜,更别说受宠。
明霁身为一国之主,没能守住国门,已是深有愧疚,若是连家人都护不住,真的无颜见祖宗,用女人牺牲换来的和是可耻的,更不会长久。
他站在壁炉前,看着火光失神了一会儿,龙跃云告诉他,宴梨尔下狱,狱卒们知道不会有人救她,被糟蹋了,精神恍惚屡次想自杀。
明霁自责,让她受到如此侮辱,国弱,连公主都要被欺,就是再愤怒又如何,国力不对等,没有尊严可讲。
他认知清醒,所以倍感痛苦,因为想要国强,并非靠他一人之力就可以。
突然,外头有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么早,会是谁。
对外的通缉只有温言一人,明霁这样的燕人小角色,并没有荣幸登榜,因此,他没有伪装。
他经过内院的时候,见到金鱼在追邻家飞来的公鸡,玩得不亦乐乎。
钥匙开锁,拿掉门栓,明霁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张清俊阴沉脸,来人熟悉,明霁吃惊他找到了这里。
傅明庭没有带随从,他无视明霁进门,在欢快追鸡的金鱼见到他,狂叫了起来,提醒主人大事不妙。
傅明庭朝金鱼看去,它呜呜的低头假装舔爪子。
明霁心想,这狗还真会见风使舵看脸色。
温言被吵醒,她推开窗子,朝内院喊,
“明霁,看好金鱼,吵死个人,扰人清梦是大罪!”
当看到院子里多了个人,温言不慎清醒的眼突然睁大,惊吓让她浑身僵硬,他怎么在这里。
傅明庭见她惊慌关窗,眼神似笑非笑看起来危险,他如同男主人一样自如进屋去检查。
被突击检查,温言赶紧上下换被,假装睡在上床,留有余温。
她快速穿衣,腾腾腾的跑下楼梯,要阻止他的行为,她先声夺人,
“你来这里干什么!”
温言顶着一簇翘发,外衣套着未扣,光脚穿靸鞋,急匆匆下楼来。
傅明庭站在厅里,环视屋内,干净整洁甚至温馨,特别的壁炉设计,让屋子暖和,台案上的水仙花盛开,朵朵白花清新美丽。
这里不像是临时暂避地,到更像是家。
他看了一眼惊慌的温言,又去看屋外,没把他当回事在劈柴的明霁,傅明庭要上楼,温言展开手臂阻挡,
“你干什么呀!”
“让开!”
“你别闹了,被邻居看到,解释不清。”
“让开!”
傅明庭拽住温言的手,靴子踩着楼梯拖她一起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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