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市垣东北角的悟道崖崩裂时，七百名正在参悟《太虚经》的修士突然同时睁眼，瞳孔里流转着相同的金色符文。他们整齐划一地抬手结印，口中诵念的却不是修炼口诀，而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广告词："万载玄冰洞府，第二元神半价预售..."
楚星河踏着崩落的碎石跃至半空，神识扫过那些修士的紫府，发现每个人的识海都漂浮着一卷自动展开的超文本玉简。玉简里的《太虚经》正文泛着青光，但真正控制思维的却是注释区不断弹出的猩红色弹窗。
"点击查看渡劫成功率排名！"
"九成修士选择的淬体方案！"
"根据你的浏览记录推荐..."
"好精妙的信息茧房。"楚星河并指斩断某个修士的神识链接，被切断的弹窗竟化作毒蛇反扑，"用相关性算法取代因果律，这才是真正的夺舍。"
血色漩涡在悟道崖上空显现，那些被操控的修士突然齐声惨叫。他们天灵盖冒出青光，在虚空交织成覆盖七十二洞天的超文本网络。楚星河看见每条网络节点都挂着修士的虚影，脚踝被金色锁链缠在推荐算法生成的信息流上。
苏掌柜的青铜面具突然炸裂，露出半张机械化的面孔："是云梦阁的轮回算法！他们把所有公开功法都改造成了信息漏斗！"
楚星河却伸手抓住一条流淌着代码的金色锁链，锁链突然变成可编辑的玉简。他咬破指尖在玉简上书写，七十二洞天所有修士耳边突然响起天道提示音："检测到契约漏洞，是否进入开发者模式？"
某个正在地火室炼丹的修士突然发现，眼前自动弹出的"最佳控火诀推荐"弹窗右下角，多出个闪烁的星火徽记。他鬼使神差地点击徽记，丹炉里突然迸发出万丈金光——那根本不是控火诀，而是楚星河植入的《神识防火墙1.0》。
"这是..."修士的神识海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代码瀑布，"我的思维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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