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桑火铸汉

建安五年春，徐州桑田驿道。刘备轻抚腰间吕布所赠金戒，戒面“玄”字与掌心疤痕在晨露中泛起微光，宛如当年白门楼吕布临终前“玄德必兴汉室”的血誓。阿蝉骑在车辕上调试琴弦，忽然奏出《出塞曲》变调——这是她昨夜从徐州老卒口中听来的《光武复兴谣》，曲中竟暗藏“桑火铸汉”的古调密码。

“使君，许都密信。”简雍递来蜡封文书，火漆印上“治”字纹路与曹操新铸的“魏王剑”剑格如出一辙。刘备拆信时，几片桑花瓣飘落信纸，竟在“奉天子以令不臣”八字上拼出“兴复”二字。阿蝉指尖突然顿在琴弦第三徽位：“东南桑林有‘北斗纹’金箔反光，与袁术僭越时的‘天子旗’暗纹一致。”

关羽拨马绕行，青龙偃月刀挑开丛生桑枝，露出伪装成商队的袁氏残部——车厢里堆满绣着“受命于天”的龙纹旗幡，旗角却缝着徐州密道出土的“蝗神祭”符篆。张飞劈开最后一辆车，却见里面藏着七十二具“天子冕旒”，旒珠用桑蚕茧染成血色，每颗茧上都刻着与曹操桑园相同的“护民”暗纹。

“这是……”刘备拾起冕旒，触感与徐州“护桑符”相似，却重了许多。

“是士族的老把戏。”陈宫不知何时骑马赶来，手中攥着从商队搜出的《袁氏僭越策》，“袁术败亡前，竟想借‘桑火祭天’之名称帝——用百姓桑田的‘地火’，伪造‘天命所归’的星象。”他翻开策书内页，“桑火铸汉”计划旁画着传国玉玺草图，玺纽螭虎竟被改刻成桑树根形状，与刘备掌心的“玄”字疤痕形成诡异呼应。

午时，许都丞相府桑园。曹操指着新立的“汉寿亭碑”，碑身用徐州“护桑土”混兖州桑灰烧制，碑面“奉诏讨逆”四字下，密密麻麻刻着参与灭蝗的“桑田义民”姓名。他将刘备送来的萤火虫陶罐摆在碑前：“某让匠人在罐底刻了‘汉祚永延’四字，待今夏蚕熟，便用这些罐子装桑椹膏赈济流民，让百姓知道‘汉’不是士族的汉，是种桑人的汉。”

刘备望着桑园角落新盖的“复汉义学”，孩童们的读书声混着桑蚕噬叶声，竟比宗庙雅乐更振聋发聩。阿蝉的琴弦突然弹出《大风歌》章句——这是她用琴音教孩子们识“汉”字。曹操递来一卷《光武桑战录》，扉页贴着片染血的桑树叶，叶脉纹路竟与刘备掌纹“玄”字、曹操“治”字玉珏构成完整的“汉”字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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