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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半小时后，郝强目送王朝阳离去，他眼中有着一丝疑惑。
在与王朝阳一番交流后，他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王朝阳似乎就是一个普通人，身上没有什么强大的气机。
无论神态，动，语气，以及心理与行为匹配度，都完美符合了王朝阳的形象。
尤其是期间王朝阳更提出了，想要投资他的怀旧屋，一起开很多家这样的小店，这一点，就连郝强都有些感动。
他甚至觉得，可以和王朝阳成为朋友，这或许会是他离开部队后第一个交到的真朋友。
“难道是我想错了？”
他心里有些乱。
子虚这时候走了过来，有些纳闷道：“大叔，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刚才不是还和王公子聊得很愉快吗？”
刚才郝强和王朝阳聊天时，他自然也在，只不过由于郝强警惕王朝阳，所以干脆让子虚好好看店，没过来一起聊天。
郝强转过头来，声音沙哑地问道：“子虚，你说，一个人究竟能复杂到什么程度？”
子虚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或许就是像汪渊那样吧，他明明想做个好人，却被害得变成了坏人，可他最后杀谁也没杀我，这大概就是复杂吧。”
郝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神色有些深沉：“我以前在部队时只有战友和敌人，大家直来直去，出生入死，或是生死对拼，你死我活，但现在我却觉得人心复杂得可怕，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很强，经过这十天半月，用猴王丹整整增加了一年的功力，靠着猴王丹，使得他对魔刀和龙象般若掌感悟更深刻，使用起来更加自如。
不止如此，由于最近没日没夜地抽老烟枪，现在他体内的那道灵动力量已经有拳头粗细，整个人的实力与之前刚跨入炼膜时不可同日而语。
可就算如此，郝强还是感到了一丝沉重。
自从黑白大日出现，鬼怪他已经接触到了些许，但比鬼更让他感到可怕的，却是人心的恶毒。
陈栋梁也好，汪不凡汪禅也好，郝强觉得他们甚至不能用人来形容。
可如果和真正隐藏在背后的人比起来，或许他们也算不上什么。
和这样一群阴险恶毒的人打交道并不是他所擅长的，这些人如果在战场上就命如草鸡，可在这法律构建的钢铁丛林中，却活得风生水起。
这，不是他郝强希望的世界，这个世道不该如此！
子虚对郝强的话有些难以理解，在他看来郝强那么厉害，有什么值得郝强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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